橙枳

交互式脑洞哔哔机

无限梦境/虚构现实

  

      鸣瓢秋人做了一个梦,梦中深沉的绝望和黑暗令人窒息,可当他气喘吁吁的从噩梦中惊醒,那个梦却一下子消失了,模糊的画面潮水一样的退去,所带来的沉重感却依然压在心头,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了,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两点,身旁的妻子还在熟睡,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落在床前,那只是个梦,他对自己这样说。

  可还是心有余悸,连带着吃饭都有些心不在焉,恍惚间他看到妻子突然倒在了地上,胸口蔓延出大片大片的血迹。

  他呆住了,梦境的一角突然清晰,心脏如同坠入冰窟又被狠狠撕裂,他伸出手……

  “阿秋?”绫子的轻唤让他回神,没有血迹,没有尸体,他的妻子好好地站在他面前,面庞上带着熟悉的温柔和担忧,温热又真实。

  “真是的,爸爸一点都不专心,肯定又在想工作上的事。”椋撅着嘴不满的抱怨。

  “别这样说,爸爸因为工作积累了很多压力,我们现在应该好好地陪伴他,好吗?”

  对,肯定是因为工作导致的精神压力,百贵为此批了假的,他该在家里好好修养。那些……只是压力过大引起的幻觉,她们不会有事的,他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她们受到一点伤害,不过他可不能死啊,他怎么能放心丢下她们呢,椋肯定会哭的。

  可是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几次,乃至于越发的频繁,明明上一秒还在谈笑的家人,下一秒就因为不知名的理由血溅当场没了气息,虽然知道那是压力带来的幻觉,但怎么也不可能习惯吧,那个梦境越来越清晰,他不愿去想,还是去找医生吧,让他摆脱幻境的折磨,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去。

  于是他去找了相熟的心理医生,酒井户,明明是个医生却总穿着风衣裹着围巾,一副随时准备要外出的样子,虽然可能是个人风格但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吐槽。之前也找过他吧,为了什么事来的?医生的态度很温和,对他的来访也不奇怪,了解情况后就开了药,药瓶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常眼熟。

  他回到家,饭前想照着医嘱吃药,不知怎的女儿磕在桌角上妻子被水果刀扎中胸口,二人的尸体倒在那里,血溅了满屋,他立在这地狱一般的景象中抱住了头部蹲下,闭眼等着这幻觉过去。这时候门铃响了,是酒井户,自行出诊的医生神色平静地站定,给他了讲个故事。

  一名男子因为妻子乘坐的飞机失事痛不欲生,可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,他的妻子却拎着行李敲开家门,向他抱怨飞机的晚点,从那一刻起,这个男人就陷入自己构建的妄想里,这就是虚构症。甚至有人会为了完善这个谎言编出许多不存在的人来,比如妻子的闺蜜,了解情况的同事,甚至虚假的建筑陈设,而当你的理智开始清醒,就会出现虚构的崩溃,人物死亡,场景破碎。

  “那现在,能告诉我你和妻女的合照在那里吗?”

  鸣瓢秋人愣住了,早上妻子把它摆在了柜子上,但是刚刚的意外中应该是撞掉了在地上,但,应该是在桌子上吧,为什么,为什么他会知道,他睁开紧闭着的眼睛,入眼是酒井户的风衣和黄色围巾。

  “在桌子上,”他听到自己这样说。

  “对,在桌子上。”酒井户重复,“现在,看看你的周围吧,欢迎回来。”

  没有血迹,没有尸体,甚至连窗帘都没有拉开,毫无人气的室内冷冷清清,地上散落着好几个一样的药瓶,妻子女儿的遗照摆在那里,他终于从虚构的妄想中脱离,回到了令人绝望的事实中来。

  “出去聊聊吧。”他不想呆在这里,尽管这里是他的家。他记得门口有一家不错的咖啡店,不过他这样不修边幅会不会被拦着门外啊,他从玻璃的反光中瞥了一眼阴暗的室内自己鬼一样的脸色,反正酒井户肯定没问题,他简直嫩的像个学生。

  他打开家门走出去,酒井户跟在他后面,咖啡店还开着,他们走过去,笑容甜美的服务员热情地招呼:

  “里面请,一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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